“孩子?什么孩子?”沈确的手停顿了一下,疑惑地问。
沈确看到一边的单子,快速扫了一眼,站起身问,“你怀孕了?你怎么不早说?”徐觅清冷笑一声,反问,“就算你知道我怀孕了,又怎么样?难道你会因为孩子不管林郁禾?”沈确沉默。
见状,徐觅清心上更痛。
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的生命,都比不上林郁禾假装生病咳嗽一声。
很快,沈确调整一下心情,安慰徐觅清说,“没关系的,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徐觅清转过头去,眼泪从眼角落下。
不会有了,再不会有了。
徐觅清这次接连受到重创,加上没了孩子,心情抑郁,直接一***。
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虚弱得简直下不来床。
可没多久,就是他们的婚礼了。
沈确咨询医生,徐觅清什么时候能出院。
医生建议他们婚礼该期,徐觅清现在受不了折腾。
可沈确坚持要如期举办婚礼。
徐觅清当然知道,他是为了早点开启三清法铃。
为了能早点离开,徐觅清也同意出院。
出院那天,徐觅清咳个不停,整个人像是被风一吹就跑似的,虚弱不堪。
医生给她开了很多药,叮嘱她要按时吃。
沈确帮徐觅清把东西拿下来,放在后备箱里,刚准备上车,忽然电话响了起来。
接起来没几秒,沈确的语气就变得焦急起来,“你在哪?我马上过去。”
说完,他挂了电话,转头对徐觅清说,“我有点事要立刻赶过去,你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徐觅清还来不及说话,车子已经疾驰而去。
“我的包和手机...”刚刚沈确看她虚弱,一脸苍白,就什么都没让她拿,所以她的包也被沈确放进了后备箱。
现在他走了,徐觅清身上既没现金,也没手机。
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医院的停车场。
而能让沈确这么着急的,恐怕也只有林郁禾了。
徐觅清苦涩一笑,在她们两个之间,沈确永远会无条件选择林郁禾。
哪怕她身体虚弱,医生根本不建议出院。
沈确就能为了林郁禾,把她一个人扔在这,不管不顾。
徐觅清出了停车场,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。
身无分文,她该怎么回家呢?盛夏的阳光无比耀眼,没一会,徐觅清就觉得头晕眼花,开始站立不住。
就在她差点倒下去的时候,一只大手扶住了她。
徐觅清抬起头,是个很高很英俊的男人。
那个男人问,“你没事吧?”徐觅清勉强站直身体说,“没事。”
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徐觅清疑惑地看向他,那人解释,“我也是S大的,我们是校友,我叫沈继泽。”
仔细看了看沈继泽的脸,徐觅清这才想起来,说,“沈学长,我想起来了,刚刚有点头晕,没认出来,谢谢你。”
沈继泽是她上一届的学长,经常出席学校的活动,当时徐觅清的室友还给沈继泽送过情书。
沈继泽绅士地放开手,问,“你站在这是要打车吗?去哪?我送你。”
其实徐觅清并不想麻烦别人,但她今天实在窘迫。
沈继泽要送她,简直是雪中送炭。
徐觅清报了个地址,说,“麻烦你了,学长。”
“看你脸色不太好,是刚出院?”沈继泽问。
徐觅清点了点头,并没多说,毕竟被男朋友放血,差点失血而亡,说出去都匪夷所思。
沈继泽又问,“吃午饭了吗?”徐觅清诚实地说,“还没,准备一会回家吃。”
“那陪我吃个饭吧,作为我送你回家的酬劳。”
沈继泽轻笑道。
徐觅清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