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梨被戴上银色***,在狱警的催促下她走进寂静的监狱里。
身后传来陆在霆的一句‘好好照顾她’平淡的语气,没有感情,没有体贴。
沈清梨迫不及待地转过身,她不想要再见他,造成她现在这样窘迫的局面都是因为陆在霆。
本来潇洒一世的小狐狸根本没有风雨,那些人间疾苦都是他带来的。
那些苦痛都是他给她的。
也因为陆在霆的这句话,沈清梨在狱里吃尽苦头。
她没有靠山,身体又弱,是最好欺负的对象。
甚至还有陆在霆的‘照顾’加码,她成为众矢之的。
无论是谁都可以踩她一脚,他们在她的碗里放泔水,还让她睡在猪圈。
甚至最严重的一次,只因沈清梨没有按时为他们打洗脚水,他们就殴打她。
直到她不省人事,狱友们只当她是晕厥,整整半个月,没人敢上报,她就这样浑浑噩噩消耗了一条尾巴。
第八次醒来后,沈清梨似乎站都站不稳了,走路总是摇摇晃晃。
时隔两月,她终于见到第一个探访她的人。
不是她的丈夫陆在霆,也不是她的儿子陆祐安。
而是她的仇人谢婉月。
与形如枯槁的她形成鲜明对比,一墙之隔的谢婉月容光焕发。
她不想听见她说的话,转头要走,然而电话那头却传出声音。
“沈清梨,你难道不关心你妈妈吗?”“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这么久不联系你吗?”只是两句话,让沈清梨顿时神色一滞。
这些天无数次的试验和苏醒,让她都忘记给妈妈打电话。
本来在她现在仅剩一尾的情况下,妈妈也会感受到,她是一定会找她询问状况的。
可如今她进了监狱,根本无法联系妈妈。
如此一来,就彻底断了联系。
看见沈清梨愣住,谢婉月勾起嘴角接着说:“你一定想不到陆在霆有多爱我吧,他为了我买了整座山。”
“还要把那座山铲平,建一座庄园送给我当作恋爱周年的礼物。”
听到这,沈清梨的脸色已经煞白,浑身的血液也在倒流。
仿佛下一句就是她无法预兆的灾难。
偏偏,灾难不会就此消失。
谢婉月得意地说:“那座山叫......越岭山。”
瞬间,沈清梨脑中紧绷的一根弦也断了,她转过头,双手紧握成拳嘶吼道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!为什么!”面对疯了的沈清梨,谢婉月的内心终于畅快。
她转身离去,并没有告诉她答案。
仅仅是这些,不够,远远不够。
对于她们母女二人做的一切,她要报复得只会更多!随后谢婉月关上门,掩盖住沈清梨的吼声给陆在霆打去电话。
边咳嗽边说:“霆哥,我心脏有点不舒服,药物研究出来了吗?”“我会不会挺不到这个时候......一想到我会死,会离开你。
我就忍不住想哭。”
说半句哭半句,谢婉月的眼泪却一滴没掉。
对面的声音停了几秒,随后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我会拼尽一切救你,就像小时候的你救过我一样。”
谢婉月挂断电话后,站在门口听到了陆在霆的声音。
在说为沈清梨保释。
此时的沈清梨只有一个念头,她要去找她的妈妈!接到能保释几天的消息后,她第一次放下脾气,哭着哀求陆在霆。
“我求求你,不要铲平越岭山。”
“就当我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