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嫁血泪黎俏和土匪白朗做了十年夫妻,白朗考取武状元后,让她入府为妾,她不愿。
当晚,白朗绑了她们的一双儿女,用她儿女的命,逼她上花轿。
黎俏看着手上带血的衣角,全身战栗,送信的家丁不停地催促:“还有一刻钟,别误了吉时,夫人还等你敬茶呢。”
黎俏浑身发冷,喉咙仿佛被死死掐住,两个选择在脑海中抉择,自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家丁抬头看向日头,再次催促:“还有五分钟,你再不上轿,我去回老爷夫人了。”
她知道,白朗在用她儿女的命逼她。
“等等”她声音颤抖,眼神中带着一丝侥幸,“那也是白朗的儿子、闺女,虎毒不食子啊……”家丁冷笑一声,转头吩咐说:“去回禀老爷,她不愿。”
黎俏见他油盐不进,就知道白朗下了死命令,她死死盯着面前的花轿,自己被拿捏了命脉,别无选择。
妾吗?他说过,他不像权贵那样三妻四妾,只要她一个妻子就够了。
他还说过,能与她有一双儿女,他死也甘愿。
可现在,他娶了沈薇薇这个官家女为妻,还为了她的名声,用一双儿女的命逼她进府为妾。
黎俏浑身颤抖,眼泪唰唰掉落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。
她们在山上如胶似漆,是全寨的模范,为什么他考了个武状元,就变成了这样。
当年,她还是镇国大将军黎商的三女儿,奉旨剿匪失败,被白朗所擒,白朗将她留在营寨中,点万盏红灯,大摆三天流水席,挂了满山的红绸。
只为告诉她,白朗爱她,就算她是官,白朗是匪,她想剿了自己,他也爱她。
黎俏被他深深打动,但是她的爹娘坚决不同意。
他们认为白朗是匪,这种人生性野蛮,粗鲁不堪,不是可托付终生的良人,况且,黎俏作为将军府的女儿,若是跟一匪徒在一起,皇帝会怎么看待她黎家。
可白朗为她解散山寨,向朝廷投降,发誓绝不再行祸乱,他跪在将军府门前,求了三天三夜,将自己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,只为跟黎俏在一起。
黎商见他如此,也终于妥协。
婚后,白朗将她视为生命的唯一,迁就,礼让,关怀,照顾,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生活,但靠着白朗做工,也衣食无忧。
她每每回将军府,都是炫耀自己托付良人,还得了一对儿好儿女,满脸笑意。
可,黎商战死,改朝换代,白朗突然去考了武状元,当朝炙手可热的沈御史家千金沈薇薇,就闯入了他的生活里。
黎俏虽心有芥蒂,但是她也清楚,如今白朗考取了功名,能得人照拂是好事,再加之她对自己和白朗的感情极其自信,她也就没在意。
如今,他的野心暴露,真心也暴露了,他竟连个平妻之位都不愿给,还不惜以儿女的命逼她为妾,她别无他法。
“我愿意为妾。”
她握紧拳头开口,上了轿。
状元府门口锣鼓喧天,黎俏下了轿,看着迎接宾客的白朗问:“菱儿,瑞儿呢?”白朗看到她绷紧了脸,眼神冷漠:“好好听话,一会儿就能看到她们。”
新娘的花轿停稳,白朗迎上去,他指着黎俏说:“跪下,扶夫人下轿。”
她慢步走过去,泪水倾泻,手里紧紧攥着儿女的衣角,跪在了轿边,抬起手,低下头说:“请夫人下轿。”
沈薇薇纤细的手按着黎俏的手,指甲嵌进她的手里,她就这么扶着,直到白朗和沈薇薇拜了堂。
菱儿,瑞儿从门外走进来,黎俏冲过去把他们死死抱在怀里,激动的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势,看到只是擦破些皮,她才放下心来,牵着两个孩子的手,小声说:“菱儿,瑞儿,天黑之后,娘带你们离开这里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羞辱之痛黎俏知道,白朗既然逼自己为妾,就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,所以她得好好谋划。
沈薇薇却摆起了夫人的架子,她将热茶泼在黎俏脸上,笑的放荡:“黎俏,你去喜房伺候。”
这话说的声音婉转,黎俏震惊的转头看向白朗,他面色沉静,已然默许。
去喜房吗?白朗逼她为妾还不够,还要她伺候他和沈薇薇行周公之礼,听他们鱼水之欢。
黎俏猛地站起,她本就一身傲骨,能跟白朗这样的匪徒在一起,也是因为他做了无数件让自己感动不已的事儿,她说道:“白朗,你这般羞辱我,就不怕……”白朗突然笑了,他上前给了黎俏一巴掌,恶狠狠地说:“还摆你的小姐架子呢?黎商死了,楚国灭了,现在你是乱臣贼子,若不是我向陛下恳求饶你一命,你现在早就被枭首示众了,立刻滚去后院。”
黎俏被骂懵了,任由人拖到了后院。
入夜后,喜房内,白朗和沈薇薇***的声音异常清晰,每个喘息都让黎俏心脏抽紧,沈薇薇矫揉造作的问:“老爷,我和黎俏比,谁更好?”白朗笑着说:“十年了,她现在就是个山野妇人,哪儿能和你比。”
黎俏冷笑着看向自己,十年间,从千金小姐变成了山野妇人,还要供他人如此羞辱,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,她后悔了。
屋内声音渐渐平息,片刻后,门开了,温热的手将黎俏拽进了屋里,难闻的气息让她眉头紧皱,本能用手肘抵抗,却被白朗擒住扣在墙上,他说:“听了一晚上,早就急不可耐了吧。”
黎俏扫视一眼,白朗赤裸着身体,沈薇薇在床榻上酣睡,她推开了白朗说:“滚开,我无意计较你们怎么样,让我把菱儿、瑞儿带走。”
白朗轻笑着把她反扣在墙上,撕扯她的衣裙,黎俏奋力挣扎,他却说:“你再动,这辈子别想看到菱儿、瑞儿。”
黎俏只能隐忍,白朗身上带着沈薇薇的痕迹,对她予取予求,她的手死死按着墙,眼里全是对白朗的怨恨。
她因幼时上阵杀人,染上了极其严重的洁癖,虽是生活在山上,白朗却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,他宠溺的说:“我的大小姐,这哪儿是病啊,是我讨好你的机会啊!”可现在,他待着沈薇薇的痕迹强要自己,一定是故意的,她觉得肮脏又难受,冲到院里吐到晕眩昏厥。
再醒来,白朗坐在她床头,拉着她的手,眼里满是担忧,他说:“那个,我忘了你洁癖。”
还没待黎俏说话,沈薇薇的丫鬟来报:“老爷,夫人找您。”
白朗急匆匆走后,黎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,她清楚这个人已经彻底不属于她了。
黎俏趁着夜色回到了山上的家,推开门,院里是白朗种的菜,走时他说:“夫人,这些菜你记得每日浇些水,等我回来,就成熟了。”
现在菜成熟了,他却再也不会回家了。
她又看到左侧灶台里的火完全熄灭,锅里还有她蒸的饭。
她点起烛台进了屋,桌子上放着给白朗织了一半的衣服,床榻上的锦被是黎俏新买的,按照白朗的喜好,选的青蓝色,床头是白朗送给她的各色首饰和新奇事物,这都是白朗下山给她带回来的。
若不是沈薇薇横叉一脚,她和白朗还是人人羡慕的璧人。
她越看眼越酸,用烛台点燃了锦被,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白朗花十年时间给她的家,吞噬她和白朗之间的所有情谊。
“黎俏,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,我一定一直对你好。”
白朗的誓言仿佛回荡在耳边,但誓言终归出于口,散入风,抓不住,也留不下。
恨意交织天边泛白,空气中都是大火烧过的味道。
“人在那,动手。”
八个人冲向黎俏,黎俏紧皱眉头,拿起地上的木棍抵抗,但对方人数太多,武功还都不弱,黎俏被擒住了。
再次被带回白府,她才明白,是白朗要抓她,派来的人都是根据她的战力计算好的。
他们将她推入屋内,厉声说道:“下次再跑,我们就不会顾忌你的安全了。”
她踉跄站起,坐在了椅子上。
不会再有下次了,过不了多久,她就会带着孩子,彻底离开京城,离开白朗。
沈薇薇进来,黎俏就这么瞪着她,她也不恼,脸上全是胜利者的洋洋自得。
“十年?两个孩子”她轻笑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