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孩子似乎被程向前保护了起来,我找不到机会下手......”
“你要对谁下手?”
门口突然响起程向前的声音。
他推门进来,面色铁青,显然助理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助理里面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。
“没有......没有要对谁下手。”
程向前没有管她,视线落在沈望舒怀里的录音笔。
“沈望舒,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
他一把抢过录音笔,按下了上面的按钮,录音笔播放起经过剪辑的音频。
断断续续,音质都不太清晰。
“林玥,你以为这样就能抢走向前?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尸两命......”
程向前眼中的怒火仿佛有了实质,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。
他捏紧手中的录音笔,咬牙切齿地开口:
“沈望舒!你还说不是你干的!”
“上次你狡辩说没有证据,如今证据就摆在你面前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许是太过愤怒,程向前的手比脑子先反应一步,重重推了沈望舒一下。
沈望舒后脑勺撞在柜子上,玻璃花瓶“哐当”倒地,碎片划破她的耳垂。
血珠滴在床单上,像朵还未绽放的红梅。
沈望舒这次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,她虚弱地仰起头,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开口。
“你不信我,哪怕我拼命解释这不是我做的也没用。”
程向前此刻也冷静下来。
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妥,可又觉得是沈望舒罪有应得。
“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,你好好冷静一下吧。”
“林玥和孩子已经被我保护起来了,不管你有什么心思,都最好不要付诸行动,否则,别怪我不顾多年情谊。”
他转身离开,助理朝着沈望舒挑了挑眉,也跟着离开。
沈望舒为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,往家里走去。
留下一封信,再提上行李,她又赶去了车站。
之前买的车票已经作废了,还好今天正好有趟次,沈望舒又重新买了张票,踏上了火车。
直到火车启动,沈望舒都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。
程向前的话仿佛就在耳边,又好像已经离她很远。
但无论如何,她和程向前此后怕是不会再见。
从满心满眼都是彼此的恋人到今天的局面,他们仅仅用了三年。
三年姻缘,到此为止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