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震惊抬头。
宋令仪心虚地收回目光。
“竞泽的父亲也在住院,我让他随便选病房的。”
说着话,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只因为我爸当年出车祸,彻底变成了植物人。
她曾经口口声声答应我,一定会陪着我等到我爸苏醒的那一天。
“这间高级病房,只属于咱爸,谁敢进来我叫他死。”
如今她只是冷漠的站在那。
“我马上叫人给爸换一间,别闹……”
没等她说完,我含泪撞过她,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。
看见眼前的一幕我傻了。
父亲居然被随意丢在走廊,缺氧缺到浑身发紫。
下一秒,苏竞泽揉着带血的手腕,朝我身后的宋令仪扑过来。
“我好心扶伯父换病房,姜衡哥竟然用指甲抓我,如果是你授意的,那我们不住就好了!”
男人赌气地推开宋令仪,作势跑进病房里搬东西。
宋令仪不再对我有耐心,狠厉责骂:
“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,就趁早给我滚出去住,省的你看着他们心烦!”
扔下这句话,宋令仪慌张地追过去。
护士帮我将父亲抬到普通病房,感叹了一句:
“那位老先生明明只是感冒而已,本不用住院的……”
我自虐般看着宋令仪陪着那边的父子两个,宛如亲昵的一家人。
“爸,是儿子没用,但我不会再犯傻了。”
病房里,我握着父亲冰凉的手。
我想起宋老爷子给我留下的信封。
一份保障我权益的离婚协议书,上面有宋令仪的亲笔签名。
从口袋里拿出来,我签了字。
跟律师确认好离婚信息,我回到家却发现别墅已经大变样了。
“这可是苏先生送给太太的东西,小心点别碰坏了。”
宋令仪第一次出轨,我便心知肚明。
她跟我保证,绝对会让他们悄悄来,再悄悄离开。
绝对不会在家里留下半点痕迹。
我渐渐习惯,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起床。
除了晾晒的白床单,仿佛家里真的没人来过。
苏竞泽是唯一一个超过宋令仪底线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