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着手机的手有点抖。
我猜我的脸色应该也不太好看。
因为下车时司机问我,是否要改道去医院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覃雨悠的公寓楼下的。
温哥华的下午三点。
天空阴沉灰暗,雪花扑簌簌地落下。
我坐在公寓外的长椅上,发了一会儿呆。
然后拿出手机,给覃雨悠打了个电话。
覃雨悠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。
下一秒我收到了她的微信,「在忙,不方便。」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覃雨悠对我的回复总是「在忙」。
以至于我已经快要想不起,那个十八岁时对我永远有空的覃雨悠,是什么样子。
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,在聊天界面往回划了很久,终于划到了顶。
那时候覃雨悠还很喜欢跟我说话。
一整页划下来大部分是她在说。
她向我分享路边吃到的小吃,今天听到的歌,公园里的夜猫。
然后就是等我见面。
我记得有一回我出差了一个月,其中有一天回上海转机。
中间会在机场待5个小时。
覃雨悠知道后,从浦西坐了1个半小时的地铁来机场。
陪着我在机场贵宾厅待了三个小时,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回去。
第二天就是她的期末考试,我让她别那么折腾。
她整个人都贴到我身上,一边吻我一边甜腻地撒娇道。
?不行!我已经二十四天没有见你了,换算一下就是七十二个秋天过去了。」
?太长了,我怕你要把我忘了。」
那时候的覃雨悠明明那么热烈。
谁会想到这样的炽热也会有变冷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