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楼下劈里啪啦一阵响,听起来摔碎了不少东西。
周宁宁怒吼起来,“贱人!”“竟敢用仪器毁我的容!!”开了灯我才看清,周宁宁的脸,满是红肿。
最严重的两颊,已经开始脱皮。
周宁宁扬起手,巴掌将要落下来时,我反手一挡,连着给了她两个大耳光。
力气真大,打得我手火辣辣地疼。
不过很是解气。
周宁宁被打懵了,踉跄了好一会才站稳。
她清醒后,龇着牙就要扑过来打我。
我身一侧,她扑了个空,没刹住,直直朝墙角的大花瓶撞去。
哐当一声,花瓶倒地碎成一片。
而周宁宁也狼狈地摔在了地上。
手肘、膝盖被划破,血簌簌地流了下来。
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周靖柏,他从隔壁卧室跑了出来。
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。
而后黎芝雪也满身吻痕地跟了出来。
看来,比想象中更精彩。
看到周宁宁的脸,黎芝雪惊叫了起来。
“宁宁......你的......脸......”周宁宁扶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五官扭曲地指着我:“是这个贱货,不知道她怎么调的仪器,害我成了这样子。”
黎芝雪瞬间定在原地,颤着手去摸脸。
“啊——”是周靖柏先喊出来的。
他回头,黎芝雪隔着蕾丝面膜的脸,长满了即将爆脓的痘痘。
而周靖柏贴得时间最短,目前也只是轻微红肿起痘。
他们现在只是刚爆发,更惨烈的还在后面。
想起我上一世,皮肤专家看了不下百个,眼睁睁看着脸一天天烂下去。
最后不敢照镜子,不敢出门。
整天躲在家里拉着窗帘,那么意气风发的我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。
下一瞬,周靖柏捂着嘴,呕了起来。
顷刻,腐恶的味道四散开来。
我也忍不住yue了一下。
周靖柏和黎芝雪争先恐后地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。
接着传来惨烈的嚎叫。
我捂住耳朵,平静地回到房间关上门,反锁。
任凭他们如何发疯似地砸门,都充耳不闻。
后来他们砸得实在累了,就坐在门口骂,各种器官都被他们轮番骂了一遍。
最后实在没招了,装模作样地喊来了物业管家。
说有人私闯民宅,故意毁坏财物。
既然叫来这么多人,那我也不怕他们发疯了。
物业经理敲门还算礼貌。
“小姐,请问您在里面吗?有些问题想要向你核实。”
我开了门。
早已把面膜摘了下来,皮肤白皙光滑。
三双眼睛死死盯着我,眼里的恨意都快要烧起来了。
“就她没用仪器,果然是她!”我冷笑一声:“有没有想过是面膜的问题?”“不可能!”黎芝雪大喊一声。
“我用的和你们不一样,我明明用的是纪梵希......”周宁宁扭头看向黎芝雪。
“什么意思?”黎芝雪昂起头,一副正义讨伐的模样,可双眼的慌张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我是说......简亦君......”“是她,她嫉妒我们的美貌,怕明天婚礼抢了她的风头,才在仪器动了手脚,让我们都毁容,她自己却安然无恙。”
听到黎芝雪的挑拨,周宁宁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打我。
被眼疾手快的管家立即摁在了地上。
由于太过用力,她脸上的痘爆裂了几颗,流出黄稠的脓水。
其中穿西装带头的管家,向我鞠了个90度的躬。
“简小姐,是我们的工作失误,让这些......人闯入,打扰您的休息了。”
管家的职业修养还是不允许他说真话。
看着她们溃烂的脸,腻着呕吐物的身体。
哪还能称之为人,说是蟑鼠虫豸也不为过。
黎芝雪吓得往周景翊身后躲。
哭唧唧地撒娇:“靖柏,我好怕~”本是可怜的夹子音,可配上这一张恶心的脸,就算是曾经的白月光,周靖柏也无福消受。
他抽回自己的胳膊,拉远了些距离。
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。
“你们搞错了吧?我才是房主。”
“叫你们来是教训她这个贱货的,不是让你们给她鞠躬道歉的。”
管家依旧保持着标准的笑容。
“先生,我想是你搞错了。”
“简小姐确实是这栋别墅的主人。”
周靖柏愣了一瞬,随即仰头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“简亦君,一个乡里的穷鳖,哪会有上亿的别墅?”“怕是连一后面几个零都数不清吧!”他笑得差点上不来气。
捂着胃,咳了几声:“这些人不会都是你找中介冒充的吧?”真是,死到临头了,还不自知。
不去医院救命却在这里大放厥词。
终于不用再装了。
我双手抱胸,倚在门框上,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管家。
“每个月八万的服务费,就是这么做事的吗?”为首的管家再一次鞠躬。
接着把周靖柏也反擒在地。
“先生,私闯民宅是违法的。”
周靖柏疼得吱哇乱叫,在地上蛄蛹得像一只蛆。
看着他们两个都被摁住,黎芝雪终于是有些慌了。
她转身想逃,被我一把薅住了头发。
“去哪儿啊?不是等着婚礼看我被人羞辱吗?”“对!你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臭婊子,凭什么跟靖柏结婚?”黎芝雪终于不装了。
“我可以不要他,但是他不能娶别的女人!”真是不能理解这类人的脑回路。
我手一松,讥笑道:“不仅喜欢假货,还喜欢垃圾!”“拿去吧,没人跟你抢。”
说完还嫌弃地擦了擦手。
“简亦君!”周靖柏被按在地上,艰难地大喊:“你骂谁呢?”“骂垃圾呢!”我立即回了过去。
“你——你给我等着!明天的婚礼取消!”“你就是跪下来求我,我也不会娶你了!”我冷笑一声,“呵!真是谢不娶之恩吶!”“不过明天,啊,不对是今天的婚礼,照常。”
还有好戏没上演吶!我吩咐管家:“把他们给我捆起来!”“你敢!”周宁宁蓄了些力气,又挣扎起来。
“简亦君,你个***!我要揭发你!”“假装房主,偷酒,砸花瓶,你要赔钱坐牢的!”我回头浅笑:“确实,你提醒了我。”
“周宁宁,摔坏我的口红,价值35万。”
“打破古董花瓶,价值200万。”
我转向周靖柏和黎芝雪:“你们偷的酒和面膜,就不算了,那本来就是你们的。”
“赔不起的话,就去踩缝纫***!”周宁宁偷偷看向周靖柏。
他还是一脸无所畏惧:“那假口红早摔碎了,我看就值三块五。
她这是讹诈!”“再说这又不是她的别墅,谁能证明是花瓶是我们打碎的?”“我还说是你打碎的!”我拉开抽屉,把房本摆在他们面前,笑道:“看清楚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