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温如许叫出声。
“许姐!”助理沈念瑶关切地问道,“许姐,你怎么了,做噩梦了吗?”
温如许从梦中惊醒,眼神惊慌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空姐听到叫声,急忙过来询问:“女士哪里不舒服吗?”
飞机刚越过岭北上空,天气似乎都变得干燥了起来。
温如许艰难地吞咽了下干哑的嗓子,摆摆手:“我没有不舒服,谢谢您。”她又对沈念瑶说,“我没事,可能是昨天晚上熬夜改剧本没休息好,刚刚做了个噩梦。”
改剧本只是借口,实际上她是因为得知今天要来北城,所以昨天才一夜没睡。
上了飞机后,好不容易在飞机上睡着了,却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,也不算梦,是她实实在在的经历,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。
飞机落地北城是下午五点三十五,深秋之际,太阳降落未落,天边晚霞如火。
尽管整个天都是红的亮的,但北城的空气却很冷很干,透着一股凛冽的肃杀劲儿,就像那个她用了五年也没法从记忆里抹去的人,叶家老三,叶江。
北城很多人都怕叶江,温如许也怕,比谁都怕,怕得五年不敢踏足北城一步。
她这次来北城,实属迫不得已,完全是赶鸭子上架,被迫来的,就像八年前被迫进入他住的那栋森严小楼,后来又被迫和他纠缠了三年。
五年前她为叶江挡了一刀,以半条命为代价,才换来自由离开他。
她走的那天,也是深秋,满城槐树飘落,天边晚霞如火。
叶江就站在掉光了叶子的槐树下,夕阳余晖透过光秃秃的枝桠照在他身上,照得他整个人如修罗般凛冽肃杀。
“温如许,我只放你这一次,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。”
“谢谢叶先生,您放心,我不会再回来,此生永远不会再踏足北城半步。”